跨年夜总比圣诞节要来的有仪式感,几个人定了电影结果磨蹭的开场半小时之后才到,这是他们的最后一个跨年夜,大三开学之后就要开始实习。
电影结束之后去吃了顿饭,然后在市区逛了很久才回的学校,到校门口的时候还和保安撒娇了好一会才放他们进去,即将午夜十二点,他们拿着夜宵在路上奔跑,到宿舍十一点半,宿管阿姨还贴心的为她们留门。
桌子拿出来夜宵在桌上一放,一群人围在一起啤酒打开什么也没有说先喝了好几口,这也只限于文殊宛,靳墨给她拿了几个烤串让她就着啤酒。
“以后酒桌上就和你这种冤大头喝,还没开始一瓶就要没了。”
“我是开心,这是我在这里的最后一个跨年。”
她说完吆喝着舍友们一起碰杯,聊着那些已经说了烂旧的话题,说一些众所周知的秘密。
午夜十二点,大家拿起手机开始排版着朋友圈图片,和亲密的朋友互道新一年的祝福话。
陈屿丞发来了一个视频邀请,她避开她们到宿舍阳台接通,外面的烟花声音很是响亮,从他那里传来,他没有说一句话,手机屏幕晃动的头晕,他是在奔跑,镜头突然对准地面的一个箱子,随即冒出白色焰火在天上绽开。
他在那头大喊着新年快乐。
他是别人认为的太阳,热烈张扬。但他是文殊宛的月亮,在天上在地上都能看得到且触摸得到,可地上的他只是一个幻影,在水里触手可及,但一碰就稀碎。所以他还是太阳,不会再水里留下任何的幻想。
“很好看。”
“这是属于你一个人的烟花。”
文殊宛听完之后有种感觉他还有话要说,先抢了话语权,说了一堆今晚发生的事情,他在认真的听,有焰火的声音,呼吸,风声。他还在户外,在寂静的能听见呼吸的地方。
最后文殊宛像工作汇报一样说完了所有。
“我舍友叫我,我先进去了,就这样新年快乐,拜拜。”
几个人喝的都有点上头,互相倚靠的坐在瑜伽垫上,文殊宛进来就灌了一瓶啤酒下肚,冷热交替大脑也初步回归清醒的意识。
户外,陈屿丞还站在放完烟花的草坪,野猫经过也不曾惊扰到他,天上的烟花渐渐落幕只留下白色的硝烟,他拿起地上的烟花箱子扔进宿舍底下的垃圾桶,然后和舍管哀求放自己进去。
在一点多文殊宛收到陈宇琛发来的晚安,她继续和舍友喝酒,心里却想着另外一回事。几个不能喝的人已经上床睡觉,文殊宛和靳墨几个人还在聊天。
乔芝眼神轮转了一圈在后停止文殊宛身上,意味深长地问:“怎么还没在一起呢,你们,战线拉得和老妇女的裹脚布一样长。”
文殊宛喝了一口酒,把滑落的外套拉到肩上,眼神迷离,拿起筷子在桌子上面敲着:“这个事情,快了,不然太久也会失去兴趣。”
乔芝听完她的话之后推了一把刚好倒进靳墨的怀里:“渣女,哈哈哈,他对你挺上心的。”
“上心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也许是别有用途在逢场作戏。”
“不会啊,上次他演出的时候在结束时还喊说喜欢大爷,我想着那时候还在说你暑假做兼职的事情,他有段时间一直叫你大爷。”
靳墨找到视频,调低音量,给文殊宛看时她没有接过去,就这样空放着到结尾,她也只听到歌曲结束就离场,后面的他的表白就好像游戏,底下的人在沸腾,她的心如止水。身边的人也在等待她是否有一个特别的反应。
“这么早啊,没认识多久的时候吧。”她调侃式的结束这个话题,看了一眼时间也不早午夜两点多,她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衣服去阳台洗漱。
靳墨和乔芝几个人也差不多有了困意收拾完之后都上了床,文殊宛最后关上了灯。
关住了一切记忆洪流的开关,那些无法被冲走的星点残留在戈壁上。
本以为一夜无眠结果睡到下午一点,打开手机只有陈屿丞发来的早安。时间显示在九点五十七分,她感慨了一句:“你起的好早。”
陈屿丞回了一个得瑟的表情包。
过了跨年,如常,生活胶卷耗费着拍摄几乎一样的片段,观众也只有自己,在波澜之处做出一个华点让自己可以纪念。
考试周的开始意味着寒假即将到来,陈屿丞就这么算着日子结果还是和文殊宛错开一天、
“你要不要等我一天,我比你晚刚好一起回家。”
文殊宛结束了第二天考试之后在考场外等待舍友时却等到陈屿丞发来的一起归家的请求。
前几天考试时间公布的时候在挑选班次时看着12306的余票一下子变成候补,几个人哀嚎手速太快,还好放票的速度很快基本上都抢到票就前往泉州的迟迟没有放票,文殊宛些许动摇,靳墨这次去福州去找同学,就没有和她同路。
她最后选择已读不回想着搏一搏的心态看看能不能在最后时刻抢到车票。考试结束的前一晚舍友几个都开始收拾行李就还有文殊宛抢不到票。
“你要不看看转站咋样?”
文殊宛看她们匆忙的身影笑着说:“转站的话就只有三分钟,你觉得可能吗?我干脆再呆一天再走,反正靳墨也没有那么早去福州。”
靳墨给她个鄙夷的眼神,像是接受她这美名其曰的陪伴。
“明天我等你,一起回去。”
陈屿丞惊呼的从床上起立,和曹文志来了个满怀,他找她要来了身份证,买了邻座的车票。
最后一科在早上结束,文殊宛已经收拾好行李在宿舍里等待,靳墨买了早班的动车票九点多就上车现在就剩下她一个人。她在宿舍里踱步,自言自语,无人回应最后无聊的只能在位置上刷视频,乔芝那天晚上还是把视频发给她看,她到现在才点开。
每一帧都在大脑里都有对应的画面,最后的表白她看的羞红了脸。但还好宿舍只有她一个人。陈屿丞在考试之前就把行李箱拉到保安室等着,一写完就立马交卷飞奔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内急。
“你出来,我在你们学习门口。”
文殊宛看着他昨天发的信息掐着点出门现在也快到校门口,她的东西有点多,一个背包一个玩偶还有一大个行李箱,在看完陈屿丞的一个简单的小行李箱时她就感觉自己好似在渡劫。
“你帮我拿。”文殊宛话还没有说完陈屿丞就自觉地接过行李箱。
文殊宛在上车之后看了一眼陈屿丞的薄外套再看看自己的羽绒服都怀疑两个人是不是在同一个季节。
“你不冷吗?”她拉紧自己的外套害怕它侵占到别人的领域。
“还好。”他把手伸出来,示意她自己感受。
她指尖轻轻掠过感觉到的是比自己体温还要高的温度。
坐动车的时候她往往会犯困,经常戴着耳机睡觉但不安稳,自己坐车的时候不敢睡的太死害怕坐错站点,常常过一段时间要抬头看一眼。
陈屿丞把她头压到自己的肩膀上:“睡觉也不安稳,到站我会叫你不用怕。”
她完全信任于身边这个男人,她一直保持着不动她睡得很安稳。到站点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
“起来,我们到了。”
她揉了揉眼,收拾好自己位置上的东西等她为自己搬下行李,在动车门口等待的时候广播那边播放着冰冷的机械女生,夹杂着英文双播。
“女士们,先生们,前方到站云霄,请需要下车的朋友提前到准备。”
“到哪里?广播说到哪里啊?”文殊宛以为自己还没有清醒,找陈屿丞又在重复确认。
他一副你能把我怎样的表情都写在脸上:“云霄啊,漳州云霄,你不是想去东山岛嘛?等等坐车就能去。”
“被你给骗了。”她背对着陈屿丞脚不停的踢着车子,手环抱在胸前,此时再生气也不济于事。
“好了,来了就好好玩,以后跟你商量。”
“你还想有以后。”她转身嗔怒,一整个像小猫炸毛一样。
陈屿丞就顺着她的毛往下梳:“怎么会没有以后。”
出车站之后还要在坐上大巴车才能到达东山岛,文殊宛在下车时很自然的当起甩手掌柜,自己在前面故意走得很快,陈屿丞自然也是跟得上的。保持水平之后就扯着文殊宛的帽子不让她继续加速。
坐大巴车的时候换成陈屿丞睡着,文殊宛故意扭动着身子一点都不安分只是不想让他睡得舒坦,最后他他只能头靠着椅子睡。
外面的骄阳甚好,在所有地方的橙色颜料都加的很满,车内的闷热涨的脸红,文殊宛开了一小个洞口,外面的风都灌进来,她的头发被吹起了一侧。空气是咸腥的味道。
她的手撑在位置旁,指尖触碰到高于体温的温热,慢慢的攀附上去,后来被紧紧的抓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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